苏雀想伸出手,让他握住自己,再把自己从变形的车祸汽车中拉出来。

可是他没有抓住自己的手,而是审视着自己的脸面以及身体。

略冷的手指捏在了自己的喉咙的时候,像是细细地摩·挲,也像是收缩。苏雀发出了艰难的气喘。

……

十几分钟后,苏雀出现在一辆他们走了几公里才打到的计程车。那个人问他:“你为什么不让他听听最后的通话?听听他家人的声音。”

“你这么害怕吗。”问向苏雀。

苏雀的衣服上还有干涸掉的血渍,因为已经是傍晚了,司机没能看清楚。他在别人的扶持下踉跄地上了计程车。

“你看来受了很大的罪啊,”那个人轻描淡写地从苏雀的脸上的神色和身体想要找出痕迹。

计程车的司机很反感,但是苏雀的朋友给了司机好一笔钱。

苏雀感到了眩晕,反胃,想呕吐。

手脚冰冷,还有一点那个人的赤·裸的目光。

苏雀拼命地摇了摇头。

那个人抚摸在他的充满了大大小小的淤紫和痕迹的手臂上,把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背后。

后来,他问:“你是不是要去酒店旅馆?”

苏雀报出了一个地址。

苏雀回到了秀树的家中,他输入了密码,打开了门。他拖着沉重疲累的身体爬上了二楼,倒在了卧室里。

晚上的时候,楼下传来了秀树三四朋友聚集在他家里的声音。

傍晚车祸的声音,餐厅里丘山的提议,还有计程车上司机拧紧眉头的异样目光,楼下客厅开派对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