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混沌一片充斥在苏雀疲倦极了的大脑。

沉沉睡去后,一只舒服的手贴在了自己的后颈上,直到凉凉的冰袋放在了自己的脸边上,苏雀侧了一下脑袋,睁开眼睛后,他抱紧了那个为他贴冰袋的人。

秀树被他抱住。

“保护我好不好,保护我,秀树。”而不是用敬语那样地喊他哥哥了,是在噩梦中说出他的名字。

“秀树,保护我,我不想再这样活着……”

“把我救出来,我不想再这样了……秀树……”

甚至想拉着他一起,秀树被他的抱,掉落压在了他身上,可他没有感觉重量的砸下,依旧是双手环抱住他的身躯。

意味不明地喊着:“为什么我要活在这样的痛苦里,秀树?”

几天后。

苏雀在东京的警视厅见到了丘山的母亲,她像是一夜之间,几十年的所有昂贵的化妆品和护肤品在她脸上失去了效果。

只剩下了一双来自丧子悲恸和仇视的眼睛。

她身边还有一个矮小的、抱着娃娃的四岁女孩。

妹妹的那双黑色大眼睛依旧圆溜溜的,丘山陆人的去世显然对她没有什么影响。她从母亲的斑点白裙子后,看向了苏雀的一双眼睛,甚至还带着孩子的笑意。

秀树陪他在警视厅。

东京的警·察更为严谨地办案。

“为什么不及时拨打求救电话?”

“在下午6点10分-15分丘山陆人的手机明显有一个视频通话。”

“你是故意拖到丘山陆人死才离开的吗?”

“不是我,”春原摇摇头,“是有人抢走了他的黑卡。是有人撞上了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