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把他们平时交货易钱的方案详细无漏地告知苏雀,要苏雀熟记每一个关键点。不能弄错步骤,也不能省略跳过关键。

下午,正是劳动改造。

又回到他们熟悉的制肉厂。苏雀的工作是运输肉桶。他知道了今天下午王炯的工作是将冷藏的肉脱冰。

他推着运送肉的小车,来到了冷藏车间。

寻着顾悯手下给出王炯的长相,一个长得略微憨厚的四十多岁的矮胖男子。白色粉末的包裹藏在肉间。

苏雀在走来的路上,有好几个狱警在他身边站岗或经过。

说不提心吊胆都是假的,毕竟是第一次做。而且从来都不是在刀头舔血过日子,怎么会熟练得镇定自若。

青年找了那个跟手下描述得几近相同外貌的王炯,他找机会,把白色粉末包裹藏在了两块肉的中间。拿着肉,向王炯走过去。

他们还有一句行话:“是你的糖吗?”他们把粉称作糖。

那个矮胖的人抬起了一下环顾四周的眼,颤颤巍巍,几乎是哭丧的脸:“为,为什么,又是我?”

苏雀当下意识到糟糕,就有狱警冲过来,飞速地将他按倒了地上。

……

审讯的管教室。他双手被绑住,吊在了半空。脚尖约莫可以碰到地上,他眼睫垂了一下,直到管教室走进来了一个人。

虽然是背对着来人,可是苏雀轻描淡写地说:“这么简单,还需要拷问我吗?”

“不简单。居然能把你骗住了。”狱警随着那个男人进来后,纷纷退了出去。

那个长相美艳的男人站在他后面,抚摸猫一样摩挲过他光滑的后背。看到他身上曾经受过的伤痕,随着时间消失成了淡淡的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