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雀迟迟无法下手,他过不了自己职业操守和良心这一关。

身后的重机枪在抵住他背脊上。

汤谷轻轻地伸出手,把医生抱在了怀里。“别害怕,跟着我,做一下。”

他在医生的耳边,柔声地哄他:

“这些天,我好想你呢。”

医生后背已经在发凉,他说不怕,不做实验,但是无法控制人最基础面对生死的生理反应。他的身体轻轻地在汤谷怀中颤栗。

听到汤谷这句突然不在这种状况产生的呢喃,医生怔了一怔。

“如果重来一次,我宁愿,我不是汤谷。我是其他人,你或许可以喜欢我。”

松开了怀抱,两人皆被重机枪地推搡下,走到了两个手术台上。戴上手术外科手套的汤谷,出奇的年轻,标致的长相,没有一点让他看上去像个外科医生。

可是苏医生在他身边,是个最鲜活、且最鲜明的例子。让得人们对汤谷打消了一半的疑虑。

暗网直播间的观众人数飙升到了近万人的在线观看。

汤谷拿起了颅电钻时,苏雀的心惊心跳动了一刻,医生说:“我来吧,”他能猜中汤谷暗示他的几分意思,他来拖延时间,是不伤害手术台的术员生命最好的保证。

接过了汤谷的电钻,医生低头,在术员的头颅下准备开颅取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