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颐钧便不捉弄他了,咬着他的脖子,修长的手指探入了紧致潮湿的肉穴中,渴望被侵占的秘密花园即刻吮吸着入侵者的味道,黏附着、轻咬着。
“啊,嘉嘉这么着急。”江颐钧笑了,又多加了两根手指,沿着肉壁往深处探去,在凸起的敏感点上打着旋转,猝不及防地碾过,吴嘉荣登时蜷紧了脚趾,整个人绷得死死的,缠抱着江颐钧,又把手指给吞深了一寸。
江颐钧抽出手指,粘稠的液体洇湿了柔软的沙发,几根银丝牵在他的指尖。
他把手指勾在吴嘉荣的唇齿间,淡淡的腥味溢满了吴嘉荣的头脑。
“嘉嘉,放轻松点。”江颐钧像抚慰小猫似的哄着他,让他松懈点力道,“我要被你勒死了。”
吴嘉荣听着这话,忽的便松手,好在江颐钧一把搂住了他的腰。
也正是这时,江颐钧早早膨胀的性器探进了吸引他性欲的洞穴中。
吴嘉荣的呻吟声化作津液滴落,淌了一身。
江颐钧总是能很准确地拿捏住他身体每一寸的敏感点,一遍又一遍的抽插和撞击,像是要撞进吴嘉荣的灵魂里,他的眼睛雾濛濛的,仿佛泫然欲泣。
江颐钧没见过他掉眼泪,他的眼泪永远噙在眼眶中,欲落不落,直直教人勾魂魄。
身躯的交融触碰、直抵深处的异物,吴嘉荣双眼涣散失去了焦点,绷着小腿,蜷着脚趾,吴嘉荣那被刺激已久的性器吐露着粘稠的精液。
江颐钧抱着他,摸着他咯手的蝴蝶骨,亲吻他的眉峰。
从柔软的沙发滚着跌入了浅灰色的羊绒地毯上,他们在地毯上又做了一次,这次轮到江颐钧灌满了吴嘉荣的身体。
吴嘉荣双颧艳红,半张着湿漉漉的嘴,柔软的黑发被浸湿,贴着额与鬓。
吴嘉荣没有力气再来一次了,江颐钧还未从他潮湿的身体中抽出,他便已经昏睡了过去。
江颐钧不动了,就让自己深埋在吴嘉荣的体内,侧着身体,撑着脑袋看朦朦胧胧的吴嘉荣,他的手指在吴嘉荣的小腹上一笔一划勾勒了个“江”字,在他的意识里,吴嘉荣归属于他,哪怕抛却金钱交易的那部分,他也绝不可能放跑吴嘉荣。
如果吴嘉荣想跑。
他会拿着镣铐锁着吴嘉荣的双腿,叫吴嘉荣哪里也跑不得。
天色蒙蒙亮时,吴嘉荣醒来了,浑身酸痛,从脖子到小腹,哪哪都是江颐钧的咬痕、吻痕,像纹身似的嵌进了他的血肉里。
吴嘉荣坐着愣了半晌,床上只有他一人,没见江颐钧的身影。
他捡起一件长袖卫衣套了起来,是江颐钧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大了一截,双手被袖子藏住。
他睡眼朦胧地揉揉脑袋,按了按发酸的肩膀,小腿迈开的步子很小,身后撕裂般的痛感还留存着。没找到拖鞋的吴嘉荣光着脚走了出去,顺着楼梯往下去。
洋楼里的摆设很简约,花瓶、挂画、家具,仿佛是个等待出售的样板房,半点活人生存的气息都没有。
等他走到楼底时,才发现落地窗外是个院子,架着葡萄藤,葡萄藤底下摆着乳白色的桌子和摇椅。
葡萄藤在冬风里摇摇欲坠。
吴嘉荣盯着瞧了一会儿,被厨房里的声音给惊醒。
江颐钧在做早饭。
吴嘉荣定在原地,着着实实的吃了一惊。
啊,他以为江颐钧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家少爷。
江颐钧回头看他,眼角仍扬着他们初次见面时那样吊儿郎当却又点缀着温柔的笑意。
“吃早饭了。”他说。
“......”吴嘉荣反应慢了一拍,后知后觉得应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