碾着、摩挲着微微凸起的敏感点,快感像是海浪,一阵又一阵,席卷而来,把吴嘉荣淹没。
吴嘉荣双颊绯红,眼神迷离,软而无力地勾着江颐钧的脖颈,再每一下直击灵魂的撞击,他都用仅剩不多的理智,轻轻吻上江颐钧湿润的唇。
亲吻给他带来的快乐比做爱要强上许多。
仿佛每一次的亲吻,都倾注了他所有的脉搏和心跳。
肉体交合处滴落的粘稠的液体,洇湿了地面上黑色的裤子,渗透着,折射出微弱的光。
办公室玻璃门外传来微弱的簌簌声,办公室内陷入高潮的肉体失去了耳朵。
江颐钧送吴嘉荣回家,等他坐到副驾驶时,江颐钧递来一个黑色烫金的大礼盒。
“生日礼物。”
吴嘉荣打开盒子,里边装得是一套漂亮、精致的黑色西装。
做工、面料和版型,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这样一套西装服,吴嘉荣要用几个月的工资才能买下呢?
“收下吧。”江颐钧亲了亲他的额头,“生日礼物不收会走霉运的。”
啊。吴嘉荣活了二十八年,都没听过这样的话。但他知道自己不好再拒绝了,点了点头,收下了。
“很漂亮。”他说,“江颐钧,我很喜欢。”
回到逼仄、狭窄的出租房后,吴嘉荣小心翼翼将这套昂贵的西服从礼盒中取出,挂在了清一色灰黑旧的衣服中,它显得那么格格不入、那么耀眼。
吴嘉荣站在衣柜前,盯着这套西服,看了许久。
他心里明白得很,这样的衣服对他而言是浪费,再合身穿在他身上都是不合身。
就像江颐钧对他再好再温柔,他们之间都永远隔着一条跨不过去的鸿沟,他要是想要跨过去,必然会坠落在深渊谷底。
第21章
等冬风刮到十二月的深夜时,吴嘉荣着手织起了围巾,他织得快,针线平稳又漂亮,两条围巾花了近两周的时间,终于收了尾线。
深咖色的,在颜色的选择上,吴嘉荣纠结了有一会儿,黑色虽百搭,但看着不大温柔,过于明亮的色彩既不适合他也不适合江颐钧,综合之下,他挑选了深咖色。
吴嘉荣打小跟母亲学针线活,二姐手脚不便,针线活她拿不大稳妥,母亲忙碌,深夜顶着昏黄的灯光缝补衣服,一度让她的眼睛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创伤。吴嘉荣会在写完功课后,坐在母亲身边帮忙,从简单的针线活开始,日复日,到后来他能够熟练地织起一件毛衣来。
不过,等他上了大学,基本就没再动过。好在这样的手艺已经刻在他的血肉里了,重新拾起,开头有些磕绊,上手后就好了许多。
他站在镜子前,对着镜子将围巾围在脖子上,暖和,足够过这个寒冷的冬天。
吴嘉荣平静无奇的日常生活里原本只因有江颐钧一个变数。
但近期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这些怪异感体现在每天早晨拉开办公室的玻璃门,往日不会朝他探头的同事们,开始频繁地仰起头看他。吴嘉荣读不懂他们眼神中的意思,他只能尴尬地摸摸鼻尖,朝他们笑笑,再落座工位,开启一天繁忙的工作。
平安夜前夕,江颐钧约他看电影。
这算是吴嘉荣人生中第一次去电影院看电影,大学时期,辅导员在自习课放映过希区柯克的《惊魂记》、《蝴蝶梦》,再之后就没别的机遇或是时间看上电影。
吴嘉荣裹着肥硕的深色棉服,手里拎着装有围巾的纸袋子,江颐钧越过马路,走到他身边,自然又熟稔地牵住他被冻得僵红的手。
江颐钧好像不大怕冷,手是热乎的,一下就把吴嘉荣身上的寒意给驱散了。
城市的街头已经有了圣诞节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