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花洒,水声刚停,一件白色t恤就递了进来。
他经常穿的那件。
浴室里全是热气,镜子上起了一层水雾,倒映出来的画面很模糊,周渔觉得只穿t恤太短了,但又想着应该也是要脱掉的,就这样打开门出去了。
电脑还开着,停在被她按下暂停的那幅画面。
程遇舟是在楼下洗的,他洗得快,刚才是出去给周渔拿喝的,推开房门看到她在窗边擦头发。
锁门的声音很明显,周渔回头看他。
刚洗完澡,身上穿着他的衣服。
程遇舟把杯子放在书桌,走过去拉上窗帘,周渔被他推到阳台门后,他一只手搂在她腰上,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抬高。
碰到嘴角的伤,他低声闷声,喘气声也重了些,听着她耳热。
“你们不会是真的打架了吧。”
“伤都在脸上了,还能有假?”
周渔想了想,用一种怀疑地看神看着他,“程延清说你特别阴险。”
“这个……也分人的,”程遇舟亲着她的锁骨低声笑了出来,“好吧,我承认,刚才是逗程挽月的,没那回事,其实就是程延清走路踩空了,一脑袋磕我脸上。今天没空搭理他,过两天再找他算账。”
他撑起身体,把上衣脱掉,很快就俯下身贴着她,“热吗?”
t恤里什么都没穿,衣摆经卷到了腰上,周渔双手捂着滚烫的脸,小声说,“有一点。”
只开着书桌上的那盏台灯,光线模糊。
“脱掉好不好?”
“……嗯。”
“你也可以摸摸我,”他喉咙烧干了,声音又低又哑,“这样说话就是阴险。”
她摸到皮肤上湿热的黏腻感,不知道是汗,还是浴室里的水气。
程遇舟亲她,“真实的想法其实是:我想让你摸摸我。”
周渔脑袋昏昏涨涨的,她好像太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