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还死了好几个人,还有重伤的,几个合伙承包煤矿的老板都跑了,刘芬只能去找言家人赔偿,找不到言辞的舅舅,就找言辞父母,一直闹到去年五月份,刘芬冲到马路上拦言家夫妻俩的车,夫妻俩为了避开她,跟一辆大货车迎面撞上了。”
“以前两家关系挺好的,两个孩子也总在一起,言辞父母的事,按理说刘芬是有责任的,但医生诊断出她患有精神类疾病,法院没判。”
程遇舟心情也有些沉重,难怪程延清会说一两句话讲不清楚。
他想起第一天回来的那个晚上,在屋后的巷子里,周渔和言辞像是被一条无形的绳索捆在一起,又像火星子落在一堆干柴上,随时都能烧起来。
……
下午四点十分,周渔说她的作业写完了,问程遇舟要不要现在去江边。
程遇舟说可以,约在图书馆门口见。
他先到,在原地看着周渔慢慢走近,乌云散开后太阳又出来了,她穿着白色的衣服,被阳光照得像在发光,一双笑眼仿佛落入了细碎的星星。???
周渔在家耽误了一会儿,她习惯把头发扎起来,但出门的时候还没干透,邻居阿姨说她穿这套衣服披着头发更好看,她照完镜子觉得奇怪,还是用头绳扎了个马尾。
“你等很久了吗?”
“没有,我也是刚来,”程遇舟下巴朝着路口稍稍抬了一下,“从这里走?”
“嗯,”周渔往他身后看,“挽月呢?”
“她可能还在生气吧,没心情去。”
“怎么了?”
程遇舟无奈地耸耸肩,“大伯想给她添个哥哥,她不乐意。”
周渔被逗笑,“都是添个弟弟或者妹妹,哪有随便添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