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溺亡的无脚鸟 茂山 2653 字 2022-08-25

沈斯缪说:“你有碰过女人吗?”

纪浔没有说话,他自顾自地笑了一下,幽幽地说:“应该是没有碰过。”他夹着那根烟慢慢地抽,朝纪浔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穿裙子吗?”

他侧着脸,嘴唇从纪浔的脸上擦过,他漆黑的眼眸盯着纪浔,慢悠悠地说:“源于我的一个老师。”

沈斯缪的性启蒙是在十七岁,藤原家族对于祭祀尤为重视,盂兰盆节时他会和父亲去到日本。

他和父亲走在幽深的青石路上,朝着藤原家的祖宅走去,高大的树木与低矮不一的灌木遮蔽住了光,林间雾气就如同青烟一样。竹影和松木朝上汇拢,日式的宅院若隐若现。在婆娑的竹影里出现了一抹红。藤原穗子站在石阶上,她穿着红色的浴衣,上面花了大朵的白花,脚踩着木屐。从远处看就像是江户时代笔下最完美的浮世绘。

他在日本待了整整四个月,他的父亲沈白远和藤原穗子并非水火不容,相反他们还保持着爱慕,可能是两个人骨子里都透着冷血,他们只能享受在一起的快感,却不能被对方约束住。

他每天坐靠在长廊上懒散的睡觉,听着惊鹿敲击石板的水滴声,或者是捧着一本俳句看,院里的枯山水能让人的心奇异的平静下来。

一个很偶然的下午,他去静室找藤原穗子的时候,恰巧沈白远也在。他们在做爱,沈斯缪从隔窗的缝隙里看得一清二楚,他就像被钉住了一样,挪不开脚步。

藤原穗子的和服半褪下来,白皙的腿缠在沈白远的腰上,她搂着沈白远的脖子细细地呻吟着,红色的浴衣覆在她如雪一般白的身上,美得不可思议。

沈白远低笑了一声掐住了她的下巴,手指捻着她的嘴唇摩擦着,艳红的口红被抹开了,晕开在她的白皙的脸上如血一样,妖异又诡谲。沈白远凑上去舔上她的脸,吻干净了她嘴上的唇膏。

沈斯缪勃了起来,这种奇异的欲望让他感到心燥,他总是能梦到那晕开的口红。

藤原穗子为他找了一个钢琴老师,她已经三十多岁了,长得温婉又清丽,笑起来眼角还有浅浅的细纹。

他们在琴房里面练琴,她的手轻轻地搭在沈斯缪的手背上,带着他熟悉琴键。沈斯缪久久地盯着她唇上的口红,他问:“老师擦上口红什么感觉。”

他穿着白色的衬衫,矜贵又冷淡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削瘦感。被他久久地望着老师的脸开始发红。她有些紧张的说:“会感觉自己格外的好看。”

沈斯缪凑上去说:“那男人为什么不可以涂口红。”

她笑了笑:“这可能是某种俗套的规定吧!”

沈斯缪看了她一会,凑上去吻住了她的嘴,如同沈白远一样,吸吮着她唇上的口红。

亮堂的琴房里面,十七岁的少年和他的老师开始一场背德的恋情。

那是沈斯缪性启蒙的开始,他如同探究一般开始观察起老师的一举一动。她从最初的惊慌失措到后面完全沦陷在这个十七岁的少年人身上。

沈斯缪的手抚摸着她腿上的丝袜,入手的感觉很奇特,丝滑又冰凉,他喃喃地说:“穿上是什么感觉。”

老师没有回答,她瘫软在他身上,眼睛湿润地说:“就像是一层薄膜一样,吸附在你的皮肤上。”

沈斯缪扯掉了她的丝袜,把她压在钢琴上做爱。他抚摸着她白皙的肌肤,和开始松弛的乳房。老师的呻吟声越来越大,沈斯缪有些烦躁。

他摸索着她没有脱下去的裙子,感觉到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兴奋感,以及她身上那件蕾丝内衣,他感觉到了燥,口舌都开始发干。

老师瘫软在钢琴上的时候,他捡起了地上的丝袜久久地抚摸着。那是一种近乎颤栗的感觉,血液开始高速流动,心脏不受控制的砰砰乱跳。

他和那个钢琴老师整整厮混了两个月,他开始涂上她的口红去吻她,撕开她的裙子把她压在钢琴上。他捡起了她的丝袜偷偷地藏了起来,在漆黑的房间里颤抖地往腿上套,看着黑丝包裹住他的双腿。

直到他和那个老师做爱被藤原穗子发现,沈斯缪捂住了老师的嘴,咬着她的肩膀在她身上耸动着,丝毫不在意藤原穗子的观看。

完事之后沈斯缪从老师身上下来,披了一件浴衣在身上,点了一根烟抽。看着藤原穗子面带微笑的把那个老师逐了出去。

从那开始他就像是打开了新大陆一样,开始对裙子产生了一种奇特的感觉。他渴望抚摸,渴望穿在身上,就如同最美丽的孔雀一样,对着镜子展示着自己的美丽。

沈斯缪手上的烟燃完了,他的鼻尖在纪浔的脸上蹭动着,轻声说:“你想摸一下吗?”

纪浔笑了笑,眯着眼睛看他:“摸什么,摸你?”

沈斯缪揽着他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肩膀处笑,他笑得说话都断断续续地:“让你摸我裙子。”他坐在纪浔的腿上,就像调情一样释放着他媚态。

他牵着纪浔的手放在了他裸露的腰上,软若无骨地趴在纪浔的身上,他引着纪浔的手朝他的腰缓缓地往下摸:“我第一次穿裙子就是这么抚摸的。”

纪浔的手掐住了他的腰,沈斯缪惊呼一声歪在他怀里,他趴在纪浔的胸口处,细长的手指在上面慢悠悠地打着圈,轻幽幽地说:“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