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一桌子男人说着就手脚麻利地把在大冷天亮了半个小时相的蛋糕原样塞回了蛋糕盒,丝带都重新打好。

裴冀丁正要接,门口来了一帮人,张口叫人。

四五个一群,裴冀丁看着面生,这点跑进胡同吃烧烤的实在太少,新奇。

有幸让秦尚献唱的客人掂着蛋糕说:“你去招呼去,你们家冰柜我熟得很。”

裴冀丁谢了一声,迎着那群人去了。

这帮人在大院的门口排开,裴冀丁走到一半就感觉出点不对劲。

为首的是个光头,个头要攒一米九,黑夹克都是鼓着的,漏出的一点腕子花花绿绿全是纹身,后面的几个看起来也不是善茬,在门口一站跟堵路似的,看着就像来砸场子的。

裴冀丁不动声色地往一张圆桌子靠,离了三四步距离问:“这么晚来吃饭啊?”

对面打量他两眼,说:“找人。”

“我们这连我们老板加我一共两个,你找谁。”

由于站的角度太刁钻,从侧面一个个仔细看过去,后面的几人都带着家伙,来者不善,裴冀丁连笑都假了起来,偷摸着握上了背后的山西醋瓶。

带头的没把他放进眼里,镭射一样扫着大院,然后看中了被半围着的烤架。

光头朝那边抬着下巴,咬牙切齿:“找爱管闲事的。”

打群架的似乎都有个口号,一喊,后面的人就跟按了开关一样,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都抖落出来,抓着就向前冲锋。

裴冀丁被推到一边,醋瓶子顺势抡起,砸在了最后一两个略过的脑袋上,玻璃渣子四散,冲鼻的酸味和锈味夹杂在一起,十分的重金属。

大院客人一共两桌,剩下的都在秦尚周围围着,一边撸串,一边唠嗑。

有位西装革履打领带的商务精英手里握着串,跟秦尚说你这小孩找的挺准,皮相好,会来事,还有点单纯的劲,哪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