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然梦醒,程伊躺在身畔,盖了个哈喽凯蒂的蒸汽眼罩。
祁深洲胸口像刚做完心肺复苏,被压断了两根肋骨,痛得动都不能动。他僵硬地捂住胸口,剧烈喘息,盯着那眼罩看了会,渐渐,梦里的窒息消弭在可爱的线条中。
眼罩是在行李箱里翻到了,他想不起来这东西哪来的,当然除了米亚他们顺手放进去,也没别人了。
程伊没追问,反调侃他,幸好不是房卡,不然辜负人家美意了,时效都过了。
噩梦的压迫褪去,祁深洲在床边坐了会,心血来潮去冰箱旁的抽屉里找到记号笔,走回床旁刚拔出笔帽,程伊鼻子就皱了起来。
他也跟着皱了皱鼻子,嗅了嗅,记号笔的漆墨味道有点呛。这狗鼻子。
他面无表情地捏住她的鼻子,刷刷拿记号笔写下三个字,最后一笔落下,他顿了顿,又把第一个字划掉,潦草地换成了“依然”。
这么大动静,凌晨三点才睡的人毫无察觉。
程伊醒来,日上三竿。
她笼在灿烂的白色中,探出手,晒得暖洋洋的床侧没了人,她长长叹了口气,扯下眼罩,第一件事是打开手机。
信号和电量是都市人的生命。
凌晨三点,她结束排版,甚至都没来得及细细校对一遍,拿起手机把她和祁深洲在大学为数不多幸存的合影发了出去,配上beg aga的文字。
朋友圈一片炸响,她潇洒地略过这一部分,点到微信界面。q的对话框没有讯息。
她懊恼地趴在床上,锤出好几个坑。
烦死了,爱情真叫人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