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漂亮妹妹或者性感姐姐?”
“有。”
程伊一噎,“……”
祁深洲补充道:“而且很多。”
程伊又是一噎,眨眨眼,心头复杂,俄顷,又艳波荡漾地扫向祁深洲,“但是你心里只有我。”
他的膝盖曲着,挡住了鼻骨,暗里微阖的眼皮褶子颤了颤,“哦,嗯。”
她忽地大方,“那就算了。”
“程伊你真行,”祁深洲颠了个身,又是气又是笑,“一下把事儿推到我这儿来了。”
程伊肩垮了下来,膝盖一点点挪过去,掰开他的腿,硬分出条缝,下巴磕在某处,宛如一只无助的小动物,“我们不要吵架好不好?”
祁深洲消了声,在她已经走神看向电视时,含糊了声,“唔……”
这一晚,祁深洲做了个噩梦——
夜色酒吧,红色高脚凳,两手扒在转椅上生涩摇曳的女郎。他和她目光交汇,有如短兵相接,只是他们谁都没开口,谁都没靠近。
那天什么都没发生,那一眼就只是那一眼。
接着,人生开了200倍速,他在卡顿中一定一动地完成了出国、读研、工作。毕业后他一直在b城,一生都没去过s市,后来有很多女郎,可始终没有脸,身姿婀娜,娇嗲迷人,玲珑高挑,各式各样,梦里他还结婚生子了。
明明是他,可却像提线木偶,被人操纵,中间他有挣扎过,但瞬间水塘疯狂上涨,变成湖泊,淹到脖颈,窒息感扑面袭来。他因为害怕,放弃了挣扎。
直到头发花白,直到湖水渐渐泻去,他平平无奇地迅速过完了这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