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安又惊又喜,“席辞墨!”
他刚在太子府待的无聊,又不敢回渝府,怕父母会责骂自己昨晚偷着跑回了太子府,正烦闷的逗着乐乐说话的时候,彭小侯爷跟张皓井来找他一起出去喝酒。
渝安现在是一滴酒也不敢沾,但他可以吃菜,于是欢欢喜喜的出来了。
等酒菜都端上来之后,两位好友跟他绘声绘色的正跟他说着昨天朝中发生的事情,渝安偶然往窗外一瞥,看到了席辞墨。
惊喜之下,他也忘了昨晚跟席辞墨不欢而散的郁闷,直接开口叫住了人。
渝安还哒哒哒的小跑到窗口边,双手趁着窗沿,笑意盈盈的仰头看席辞墨,“你下朝了怎么不回府里?”
席辞墨负手而立,垂眸看他,并没有半点惊讶,更不见丝毫笑意,声音是一贯的清冷,不答反质问:“你又喝酒了?”
他沉下脸。
那如墨一般漆黑的眼眸涌动着森森冷意。
他们两人成婚至今,席辞墨一直都不管渝安喝不喝酒的,但今时不同往日。
渝安怔了一怔,觉得哪里怪怪的,但他没细想,只是略有些气愤席辞墨不分青红皂白就训斥自己,“少胡扯了,我知道分寸的。”
席辞墨冷冷斥道:“既然知道分寸,那就不该来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
渝安唇角往下一压,笑容尽数消失,精致的眉眼逐渐染上烦躁,他的左手下意识去摸右掌上的旧伤痕,语气不善道:“那你来这里做什么,少多管闲事。”
彭小侯爷摇着扇过来,手往渝安肩上一搭,阴阳怪气的:“我都听不下去了,这里可是南街最好的酒肆,李太傅都夸过这家酒肆的寒潭香,怎到了太子殿下眼里却这般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