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渝峰离去之后,一边的潘成杰才敢上前,不满的抱怨:“殿下都这么给渝将军面子,他却还要摆谱,他也太不识抬举了。”
谁知太子殿下却凉飕飕的瞥了他一眼,还警告道:“慎言。”
又道,“小六如何了?”
潘成杰讨好一笑,忙道:“陛下罚六殿下在思过室待三天,听说皇后娘娘也求情了,但陛下却……却没收回成命。”
景帝会这么生气,也是因为大理寺卿昨天在殿堂上说的那一番颠倒黑白的话。
席辞墨垂下眼,尽数掩去眼底的寒意。
他没有动怒。
潘成杰叹为观止,自两年前的重惊山一战之后,死里逃生的太子殿下不仅学会了蛰伏,还知道喜怒不形于色。
这样的太子殿下已经具备了帝王之相。
可是无法揣测到情绪的太子殿下又让他们觉得深不可测。
于是越发谨言慎行、如履薄冰。
出了宫,潘成杰见太子殿下并没有如往常那般回太子府,反而去了一家位于南街的酒楼,潘成杰脸上闪过诧异。
太子殿下可是鲜少来南街这边的酒楼,今天怎么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但是,等他们上了三楼,路过一间开着窗的厢房里,厢房里面坐着三位年轻的公子哥,其中一位偶然往窗外瞥了一眼,恰好也看到了路过的席辞墨与潘成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