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席辞墨,渝家会交出兵符的另一层原因就是,渝安是哥儿,但当初却是以男子身份嫁给席辞墨。
一旦景帝拿此事大做文章,怕是整个渝家上下几百口人都要遭殃。
——渝峰这些年虽然不常来大景城,但他也早就察觉景帝这些年对金亭江玄水军的刻意打压,心里更是早就明了,景帝不信渝家,也不信他渝峰。
席辞墨等了很久,他看着渝安沉默,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想好怎么骗孤了吗。”席辞墨漠然道。
渝安勐地抬头,眼眶很红。
他很生气。
或许是席辞墨的态度让渝安受伤了,也或许是孕夫本就容易情绪激动。
渝安抬起手臂狠狠在眼前擦了一下,睫毛上挂着眼泪,可怜极了,他气冲冲道,“太子殿下说这些话也不怕寒了枕边人的心,你说我骗你,可你呢,你对我不也是如此吗,你还查我,试探我,你以为我不知道?”
席辞墨冷漠的看着他。
渝安心里更伤心了,他从渝府跑出来之后,在路上都鼓起勇气要跟席辞墨说自己是哥儿的事情,他知道自己这样做很冒险,可以说是把整个渝家的未来都放在了席辞墨的手上掌握。
可他现在后悔了。
席辞墨这厮不配。
和离吧,什么皇子龙孙,什么东宫太子,都滚吧。
渝安怒不可遏的起身,重重推开椅子,转身朝书房外面走去,他虽然光着脚,但是走得快,肩后的披风也随着他的动作一舞一舞的。
嘎吱一声,书房门被人打开,又被重重甩上。
一扇门没合上,吱呀吱呀的来回摇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