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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只剩渝安与席辞墨,安静了许久,席辞墨才淡淡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渝安忽的觉得有些委屈。
但光着脚踩在地上有些凉,而且渝安又顾忌着肚子里现在多了一个人,于是他慢慢的坐在椅子上,双手也拘谨的放在膝盖,“我……我是跟着母亲回渝府之后,才知道父亲去宫里提了和离一事。”
许是说这些让渝安感到很为难,他有些不自在的躲着席辞墨的目光,“但是母亲不准我出府,入夜之后才找到机会离开的。”
他是骑马过来的,因为紧张,路上还掉了一只鞋。
洒脱的五公子直接就把另一只鞋子也给丢了。
席辞墨眸光一暗,含着彻骨冷意,“渝将军把能号令整个玄水军的兵符都拿出来了,以此来交换和离书,这又是如何。”
渝安神色一僵。
他知道原因,因为刚刚母亲告诉他了。
父亲与兄长们都知道了他是哥儿的事情,也知道了渝安这些年一直辛苦掩藏锋芒的事。
渝安半真半假的告诉他,“父亲觉得,我们当初的婚事只是一道圣旨,并非是我主动提出的,不想委屈我,所以才……”
“你在撒谎。”席辞墨打断他的话。
席辞墨:“如果渝家不愿意委屈你,当初赐婚圣旨一下就该提出的,现在都生米煮成熟饭了才提出?而且还交出兵符?”
“渝安,你真当孤好煳弄?”
席辞墨的话里有掩不住的滔天的怒意。
渝安被吓到了,他眼眶一红,原先搭在膝盖上的手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捂着肚子,“我没有煳弄你,我只是……”
渝安垂下眼,有些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