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顿时针落可闻,盛九月举起酒杯,刚抬起来看到面前青纱,复又放下。他吐了个痛快,十分给面子的“呵呵”笑了两声。
王袖脸色苍白,复而蔓起红色,看看王有山又看了眼盛九月,心里无比尴尬,好像她自以为压在心底不为人知的小心思被人翻找出来,明晃晃放在阳光下暴晒。王袖无比难堪,捂住脸冲出门外。
红炉庄众人茫然地看着面不改色坐在桌上的两人。
盛九月抱着手臂,好像把人气走的不是他一般,勾起嘴角,淡声道:“不过您说对了,我与从心确实不是兄妹。”
王有山愤怒的目光剑一般刺来。盛九月哪里怕他,区区一个红炉庄的庄主而已,他拂去腿上不知何时沾上的花瓣,轻声道:“我与从心,分明是‘姐弟’。”
兄弟!
“好,伶牙俐齿,如此不把我王有山放在眼里!好胆!”王有京一拍桌子,他袖中突然冲出一血红色的长鞭,直直对着盛九月袭来。
盛九月眼微怔,未料此人竟如此坐不住,被他刺了几句说动手就动手。
王有山心中虽不痛快,并未动大怒,他只想借机试探这二人到底功力如何,竟能将洪新伤到如此地步。
红色的血鞭闪电一般袭来,盛九月无处可躲也无力可躲,他心中大惊,正想接下这一鞭子,突然房内一声怒吼,只听“砰”一声巨响,越恒所住的厢房猛然炸开。
澎湃的内功巨浪一般袭来,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仿佛一株巨大的遮天蔽日的树落下千万枝条,密密麻麻无处可藏,又精妙地避开盛九月所坐的地方。
王有山心中惊骇,连忙收起鞭子,连忙举起手,提起内力挡住这袭来的波。
然而鸡蛋哪敢碰石头,小溪如何与大海相比。
还未有两息,王有山眼睛一瞪,庇护众人的内力雪花般碎裂,红炉庄的众人饺子一般飞出去,噼里啪啦落在地上。
盛九月心头一颤,同样被越恒的强大震惊。他忽而眼睛放光,提起嘴角,手指抚着嘴角无声轻笑。
“越恒,越恒……”他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为何偏偏是我遇到了你,你可知,你越是厉害,却让我越想得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