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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憾的是,事实凶手并没伏法,而是在啤酒肚被撤职前一天,意外身亡。

时间点过于巧合,令沈辞风不得不怀疑,真凶尚未一网打尽,知情者会不会不止柏悦一个?

“居然瞒我这么久,”焦溏乜了他一眼,存心逗他,“我生气了。”

面对他,沈辞风一如既往的嘴笨:“我应该怎么办?”

焦溏示威般让他直视自己:“以后不准对我说谎!”

沈辞风:……

睁大双眼,焦溏气鼓鼓道:“你在犹豫。”

沈辞风一时陷入天人交战,半晌,艰难开口:“溏溏,我以前确实有事没有及时告诉你,并不是不信任,更不是刻意隐瞒,只是……”

“只是习惯了一个人承担,”焦溏替他接下去,调皮眨了眨单眼,“我知道。”

沈辞风一顿。

“我决定了,”焦溏打开车窗,清新怡人的山风吹进车后座,他看向车外掠过连绵绿荫,“我要好好发展刺绣厂。”

起初承担起这份责任,是为完成原主未了的心愿;或许是在刺绣创作的过程中,他真正领略到这份传统技艺的魅力,从而真正成为他自己的追求,不再单纯满足于接过来,还要让这份文化遗产活下去。

天高云淡,沈辞风凝视着焦溏被阳光镀上一层金色的侧脸,那人的眼神充满生机,抬眼浅笑的样子,好似迎风招展的松柏。

两人到达墓园后没多久,焦家的车子就在他们后面停下,手握拐杖的焦老爷子坐着轮椅,由管家推下车。

“爷爷,”焦溏看出老人脸上的憔悴,心疼道,“保重身体,我会好好孝顺你。”

“溏溏乖,”焦老爷子拍拍他的手,又朝他身后的沈辞风一颔首,开口道:“我们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