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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原主记忆的样子劈开丝线,焦溏落针时,灵机一动,左手捻起一根孔雀毛,将画作的色调作了一点改动。

如果不是肚子饿得“咕咕”叫,焦溏还想一口气绣完,他放下针线,舒展舒展僵硬的肩膀,看了手机一眼,除了小部分亲戚还想不死心八卦,意外已消停得差不多。

不过,他注意到下楼时,保安们看他的眼神有点奇怪,决定买完饭绕到人少的地方上电梯。

正当他拐过墙角时,一不留神“哎呀”惊呼出声,险些被地上的什么东西绊倒。

“怎么……”幸亏焦溏一手扶住墙,才没撒掉外卖,当他看清绊住他的是什么,倏地倒吸一口气。

是早上救他的男人。

那人浓眉微蹙,两眼紧闭,脸色苍白得吓人,无声无息挨在墙角,身上的西装被划开一个大口子,宛如力竭的困兽,如果不是胸前轻微的起伏,焦溏甚至感觉不到他的呼吸。

明明分别时好好的,怎么才过了几小时,就变成这样?遗憾的是,他仍旧想不起男人是谁。

“先生?先生?”焦溏蹲在他身边,尝试着碰了碰他,意外沾了一手血。

摸出手机准备报警,焦溏脸上忽地感到几点凉意,他仰起头,滴滴答答的太阳雨迷糊了视线。

他垂眼望向浑然不觉的男人,明明在这种落魄的境地,并没有让人感到狼狈,那人安静挨在墙角,仿佛一尊雕像。

看到雨水沿男人侧脸滑下,白衬衣上绽开一朵朵小花,焦溏咬咬牙,用力搀起他。

男人身材高大健硕,站直大概比焦溏要高一个头,可能被拉扯到伤处,他发出一声闷哼,无意识将下巴枕在焦溏肩上,像条向主人求安慰的大金毛。

真不客气!焦溏心底小小吐槽了一句。

两人贴在一起,焦溏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松香味,那人温热的吐息拂过耳垂,痒痒的。

好不容易将男人搀回自家,焦溏擦干净他身上的血污,发现他身上的多是皮外伤,没大碍,松了一口气,重新认真打量沙发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