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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不由自主走上前,指尖触碰到木架那刻,强烈的感情似决堤般,汹涌爆发。

他的手机还在震动个不停,来电显示有爷爷、舅舅叔父、七大姑八大姨……唯独没有另一位当事人周明辉。

给部分亲人发了讯息报完平安、表示自己要静一静,焦溏打开一旁的落地窗,深呼一口气:舒适的江风迎面吹来,太阳照在江面上,波光粼粼,令人心旷神怡。

风卷起绣架旁的几份文件,白纸散了一地。

手忙脚乱上前收拾,焦溏看清纸上的字——卖楼合同,读到的一瞬,一阵不轻的心绞痛袭来。

是了,这才是周明辉与他结婚的原因,卖掉原主名下的几栋楼,给姓周的开他的演艺公司。

周明辉连后续投资合同都让他签完,就等两人领到结婚证后,原主“入股”周明辉的公司,然后被骗得一个钱不剩。后来由于公司有洗钱、偷税漏税的嫌疑,原主因担任公司法人被捕,焦家散尽家财才避免他入狱。

焦溏来得不早不晚:谁都别想动他的小金库!

迅速咨询律师,作废几份合同,焦溏还不放心,委托律所出具好几份声明,力求彻底撇清与周明辉的金钱瓜葛。

处理好糟心的合同,焦溏开始思考,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他的目光落向一旁的绣架。

原主是刺绣世家,到原主的母亲是第五代传人,而焦溏从没学过刺绣,不料一走到绣架前,原主身体肌肉记忆就像在驱使他。

“想让我完成它?”焦溏看到绣架上的绣画,还差最后几针。

这幅绣画是原主的侧面自画像,画上青年眉目清朗,顾盼生辉,手上捧着一束紫色鸢尾,粉色唇瓣嘴角微翘,像在沉醉在对未来的美妙幻想中。

在焦溏本来的世界,他是个崭露头角的插画家,如果不是身患绝症,他还有很多未能实现的创作梦,因此他能理解,原主对作品的牵挂。

尤其原主这幅绣品采用现代画的画风,难不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