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迹很新,应该是不久前才留下的。

萧祉机关算尽,大索天下灭杀所有证据,却没想到证据最全最完善的地方,竟然在他岳丈床榻边的墙壁上。经年累月不知挂了多久,静静等待着昭示的这一日。

楚归没想到有这样的意外之喜,随后又有些庆幸,还好一时心软,找个理由放了那将死的老头一马,若不然,一见面就将他戳死了,这些证据岂不是要彻底湮灭个干净?

萧祈仔细的查验过一遍,又小心原样折好,虽然没有像楚归这样喜形于色,可紧锁了多日的眉头也终于平散一些,沉声说道:“还有三天,北征大军班师,待纪行回来操持着局面,我就与你一起去趟隐脉,将遗诏拿回来。”

……

说是三日,结果当天下午,阮纪行与熊粱就已到了。

阮纪行此趟原州之行,虽然没有求来援兵解青州之围,可他借着惊人的学识与死缠烂打的招式,硬是在裴传昊面前混了个知己之名,又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将人忽悠到了京郊,同意在入京任职太尉之前单独与萧祈见上一面。

裴传昊此时可以说是大定军中第一人,他的支持与否对大局有着十分重大的影响。

这自然是很好的消息,可福祸相依,坏消息也接踵而来。

宗正传来讯息,正一教借口捉拿叛教之徒,奇袭了萧氏隐脉,虽然双方各有死伤,可仍然被对方夺走了先皇遗诏,奇袭者现在下落不明,似乎正返回山门的途中。

两桩至关重要的事都卡在了这个节骨眼上,萧祈一时觉着有些分身乏术,楚归却笑得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