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场对阵的,是这几人中最小的一个,楚归估摸着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可惜,恶魔从来不分老少,更小或者更老却又心思更歹毒的,他也不是没有见过。

所以当这人战战兢兢的请求将骰子换成牌九时,他丝毫没有怜悯,即刻拒绝了:“不行,说掷骰子就是骰子,每个人都一样。”

其实也是因为他不懂玩牌九,也就分不清里面的门道,如果看不懂的话,那不是少了很多乐趣?

骰子就简单多了,投掷的手法基本都是靠着手腕发力,加上他眼力惊人,这几个在他眼皮底下互做的手脚那就再明显不过。

比如,刚才那颗骰子最后的一翻,明明是那胖子勾着桌面一根细细的发丝搞的鬼,手法之隐蔽之巧妙,让他都升起了刮目相看的感觉。

之前这些人如何靠着赌术坑蒙拐骗,令人送财又送命的,现在就是如何变着花样的窝里斗着。

楚归自觉这趟来的值,只看这些个狗东西胆战心惊中一嘴毛的互咬,那就已经不算白跑一趟了。

这一场的结局也不怎么意外,十八点豹子对上十四点,仍然是胖子胜出,另外那个家伙筛糠一般抖着,求情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便也被一刀两断。

说起来,楚归多少算是给了个恩典吧,斩首之刑干净利落,分毫没有折辱。事毕,他将软剑一抖,一颗血花在墙面绽开,手中的那汪秋虹又恢复了纯净的银白。

“下一个。”

如此往复。

最后剩下两人之时,黄川开了口:“四弟,没想到几个兄弟之间,赌术最厉害的居然是你,也罢,他们都是技不如人,怨不得谁,接下来这一局,请恕哥哥我要拿出真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