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拇指大小的叶状腺体,就静静地生长在脑干核心偏左的位置上,叶尖向上,叶柄向下。
“所以?”其中一个药剂师忍不住追问。
“所以?不,不是所以,而是因为。”禁军使者看着满腹疑问的众人,语气有些怪异地说:
“你们难道没有发觉它的不对称性么?就像在等待它的另一半?巧合地是,火星的研发项目里,基于某些原始资料的考古,我们恰好得到了它的另一半。而这另一半现在唯一的成品,就在我这里。”
随着禁军使者的话音落下,全场又陷入了某种尴尬的沉默。
药剂师们面面相觑,似乎在通过目光来决定由谁,来把这位禁军使者被冒犯的尊严从地上捡起来,再送回去,嗯,如果能再擦一擦就更好了。
在整间医疗室弥漫着高浓度的名为“尴尬”的气体的环境下,首席药剂师体现出他作为老兵的优越性,各种意义上的(如果脸皮也算的话)。
他率先从纠结中恢复过来,用力地向众人眨了眨眼,然后清了清嗓子:
“啊,尊贵的,我是说,来自神圣泰拉的,代表着伟大帝皇意志的、高贵的王座庭杰出的战士……”
说道这里这位老兵药剂师已经难以为继,他已经在短时间内挥霍掉了自己数百年役龄内所有关于溜须拍马的“词汇配额”,真的是一滴也没有了。
好在禁军使者也不愿难为这位老兵,他打断了着漫长而艰难的吟唱,对着首席药剂师说道:
“鉴于以上情况,图拉真元帅令我将这枚宝贵的腺体送至土卫6号,这即是我本次出行的使命所在。”
说完指着躺在静滞力场里的加尔文又说道:
“所以,你们最好尽快开始植入,血液已经开始活化,他等不了太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