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使者看着眼前的老兵,他很清楚对方愤怒的理由,也知道自己的使命。
前者,他不在乎,这个世界上除了帝皇本人以外,没有人能让禁军在意;但后者,不能完成使命的禁军,不需要别人的指示,自己就会脱下盔甲换上那件代表退役的黑袍。
而他暂时并没有类似的意愿。
每一个禁军都是实用主义者,他们会消灭每一个尝试冒犯他们威严的敌人。
但如若任务的完成代价便是尊严,那么他们也绝不介意把尊严扔进泥水里,当作完成任务的垫脚石。
他向后退了一步,摊开手向首席药剂师,也向在场所有的灰骑士们示意他并无恶意。他开口说道:
“这个项目,授权于帝国摄政,基因原体罗伯特·基里曼大人,开启于大叛乱结束后,仅仅比你们建军稍晚。你们无须置疑它的法理性是否正当。”
他顿了顿,给在场的灰骑士们一点消化这些信息的时间,然后又开口道:“至于为何是样品,因为这个新生器官的培育流程还未固定,成品率极低,而且你们……”
他扫视了在场的灰骑士一周后抬起手指向床上的加尔文说道:“正常情况下,是用不到这个器官的,除了他……”
禁军使者的态度让首席药剂师的愤怒平息了下来。
他知道眼前这名禁军所代表的群体是何等的骄傲,能让对方放下尊严来刻意解释他的来意,只能说明对方更看重自身使命的完成,而非灰骑士的面子。
他已经感受到足够的诚意,但听到最后一句话时还是忍不住问道:“他?为什么?”
随着首席药剂师的话,在场的所有人的视线,再一次集中到加尔文身上。
禁军使者轻咳一声,拉回了众人的视线,然后说道:“在他没来这里前,他在皇宫e……的某个设备上,惹出了一点小麻烦。所以我们曾经对他进行过一次检查。”
他看了看在场众人,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共振透视仪的扫描图,指着加尔文的头部某个地方。继续说道:
“我们在他的脑中发现了这个”随着他的手指,众人在加尔文的大脑核心处的位置上,看见了那个奇怪的、不该存在的异常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