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慈哥’喊得黏糯,尾调是微微翘着的,听的人忍不住想扬起嘴角。不过他这么喊也没什么错,贺慈本来就比他大了快五个月。

言喻看着他微微泛红的耳垂,忽然想起半年前在学校对面的‘小贝壳’面馆碰到贺慈那会儿,他跟个面瘫一样冷冰冰地说着不罩自己,别跟他混,这会儿倒像是个人了,生怕他丢了一样,哪哪都带着。

贺慈低头抿唇,嘴唇捻住指尖的甜意,舌尖一卷,卷走他指腹上大半的桃浆,淡淡一声‘嗯’,算不得大,像是刻意给谁听一样。

继而面不改色地从兜里拿出湿巾,替言喻擦掉黏糯的指缝。

明明一副涩情模样,却偏偏被贺慈这副认真的样子给做的滴水不漏,半点不合适都看不出来。

言喻脸一红,想反撩回去也无从下手,哪里有人禁得住老实人这么不自知的撩拨。

“问你呢,”言喻轻轻踹他一脚,贺慈也不躲,任由他在他跟前撒着泼儿地闹。

“昨天晚上,”贺慈回应他,看着他的目光直白又热烈,连带着说出来的话也是一字一顿地往外蹦,“想你,睡不着,起来做蛋糕。”

“想我就做甜点啊?”

“晚上为什么会睡不着啊?”

言喻抬头,眼睛里淌着亮光,一闪一闪的,对上贺慈诚恳的表情,忍不住抿着嘴角,小腿也跟着不安分地在贺慈身上蹭。

“阿慈,有这么热吗?”

跟只撒了欢儿的小狗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