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慈张嘴打地铺的话还没来得及开口,手腕猝不及防地忽然被言喻一拽,站不稳似的,直直朝着言喻倒了过去,他生怕压着身边的言喻,匆匆落掌,撑在言喻肩头。

“大晚上你不睡觉?”言喻拍了拍贺慈的胳膊,“躺下,又不是脱衣服睡,你要是敢打地铺,传出去我奶奶还以为我虐待你了呢。”

贺慈摇头,神色有些纠结,“那你别招我。”

“不招你不招你!”言喻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腾出地方,顺手点开某宝,压低了声音,在贺慈耳边说,“我得看看有没有牛鞭虎宝啊什么的,你说说你年纪轻轻的,面对的人又是我,你怎么能这么清心寡欲?”

贺慈被他说得满脸通红,气的直接摁灭了言喻的手机,“不准买。”

“说了不招我。”

不买就不买,凶什么。

言喻一边逗他,一边关了病房的灯,两个人认识的时间不短了,可言喻就爱逗他,最好逗得他脸红脖子粗,偏偏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妗妗一个人住酒店安全吗?”言喻这会儿想起了贺妗,忍不住心疼了一下,毕竟她哥人还在自己这呢,“她有没有夸我做的糍粑好吃啊?”

“在陈阿婆家里。”贺慈挑着回答。

贺慈不想告诉言喻,贺妗压根儿不知道什么糍粑,贺慈从小到大没独吞过什么东西,就那一盒温热的糍粑,哪怕早上已经凉透了,他还是觉得很好吃。

咬起来是糯的,化在嘴里是甜的。

提起陈阿婆,言喻先是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她是贺慈当初提过的阿婆,是贺慈帮助过的人,像这样的人,贺慈不知道帮助过多少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