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么点欢喜被贺慈这转身离开的一把冰水浇了个彻底, 言喻看着被自己闹出几根丝线的窗帘, 沉默了。

嚯。

还在走。

“贺慈!”言喻顾忌着边上房间里睡着的爷爷奶奶, 气的小声喘着, “你就知道骗我, 我说不喜欢你你就走, 那我还没拒绝你呢,你多追我两天怎么了,别人我都不让他追呢!”

言喻越说越委屈,自个儿蹲在窗帘里面自闭着,眼底浮着浅浅一层红意, 显然是又被气着了。

咚咚。

阳台的窗户上传来轻声的敲窗声。

“没走。”

言喻倏地瞪大了眼睛,‘没走’两个字,像是一剂定海神针,扎在了他心里。

他偷偷掀开窗帘,果然看见隔着一层玻璃,外面站着的是微微喘气的贺慈,不经意抿起了嘴角。

贺慈发梢上沾着些湿意,小水珠一样挂在发尾上,好在他一头短茬儿,也不怎么影响。

这么看的话,依旧还是很帅。

贺慈依旧保持着和他通话的样子,传过来呼吸有些重,像是言喻耳边刮过的热风,躁动又温柔,很难让人不心动。

“它想见你。”贺慈轻轻敲了敲窗,从衣兜里拿出皱成一团的提拉米苏,目光落在玻璃里面穿的单薄的言喻身上,脖颈在柔意的黄色灯光下,泛着淡淡的一层白光,越发衬的他整个人像是落入凡尘的天使。

他顿了片刻,说,“贺慈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