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下午那一会儿,他都看见贺慈走了,怎么他骂了一通之后,反而又回来了,贺慈指定没憋着什么好玩意儿,说不定就是回来揍他的。

不过骂归骂,到底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又一眼。

言喻藏在窗角里,透过细细一条窗缝往下面看着,贺慈怀里抱着的提拉米苏,像是睡得正香,好久没看见他闺女了,怎么被贺慈养了这么两天,胖成这副猫样儿了。

言喻犹犹豫豫地拿起手机,拨了个再熟悉不过的号码过去,一边又一遍的在心里发誓,他只是心疼他闺女,跟贺慈可没有什么关系。

底下的人先是一愣,似乎没想到言喻会给他打电话,连带着接电话的时候都带着一丝谨慎。

“言言。”

兴许是外面的温差太差,说话的人嗓子都仿佛蒙上了一层薄雾,听起来带着一些沙哑,却莫名像是一样,在言喻心口上悄悄弹了弹。

叫人听了嘴角都忍不住翘起来。

‘言言’两个字,许政一也是叫过的,赵轻轻也是叫过的,那么多人都叫过的,偏偏贺慈叫的最好听。

“谁准你这么叫我!”言喻紧紧揪着窗帘,被贺慈短短地两个字甜的心神动荡,一时间还有些不甘心,凭什么贺慈一句话,就能让他开心成这样。

“连名带姓,叫我!”

带着些任性又骄纵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过来。

“言言,”贺慈抿唇,抬头,看着站在窗口的身影,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中的小黄,“这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