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见岳山,谢沉绛眼角眉梢那点笑意迅速消失,如同沉入大海的巨石,再也寻不见踪迹。
先前在食肆,谢沉绛把岳山留下,他心知他的这位下属是个心思缜密的,倘若没得到些有用消息,他是绝不会回来。
岳山:“殿下,洪家食肆三楼包厢的所有人,属下都亲自审问过一遍。其中事发之时,处于门口正上方的那间包厢的客人,是雷家的四少爷。据他所言,他当时是与房中人发生了争吵,起了些摩擦,这才撞到窗台。”
谢沉绛嗤笑,“我可不信他这种糊弄的借口,这人绝对有问题!”
发生了争吵,所以起了摩擦?
那怎会撞击窗沿两次,而且两次间隔的时间还如此短,短到仿佛是有一双眼睛时刻注意着楼下的人。
所以对方说的话,谢沉绛别说一句,他一个字都不相信。
谢沉绛眼里溢出些戾气,“雷家,哪个雷家?”
岳山:“在京任职翰林院修撰的雷勇的那个雷家。而这位雷家四少爷雷兴旺,正是雷勇的唯一嫡子。”
翰林院修撰,是从六品的官员,整个雷家就只有雷勇一个是当官的。
既然说起雷家,岳山干脆将雷家的状况全部说了,其中包括人丁,与一些寻常外人不可知的内部矛盾。
谢沉绛仔细回忆。
奈何对方官职太低,他对这人印象还真不深刻。
“不可能是雷家!”谢沉绛一口否定,“雷家没有这样的胆量,也没有这样的动机。”
岳山也觉得不会是雷家,但这位雷家的嫡少爷正正出现在那间包厢里。
而且对方承认他一直在这包厢中,前一个时辰未离开过,后来经过认证,对方说的时间与小二的口供对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