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车上颠簸了一天,颜茵进房就坐在美人靠上,跟要化在上头似的,她动也不想动了。
珍珠下楼去了,让楼下的伙计给颜茵抬一桶热水上来。
旁边的天号间内。
岳山比弟弟稳重,方才特地去厨房绕了一圈,“爷,这个驿站不太寻常。”
本只是例行查看,却没想到还真让他发现了蹊跷。
厨房角落有个研磨台,研磨台里空空如也,他沾了点研磨台壁上的粉末,认出是迷药一类。
除了研磨台之外,他还在厨房里发现了暗室。不过不清楚暗室里的情况,岳山并没有贸然进入。
他将自己发现的一切事无巨细的说出来。
贺沉绛面无表情,并不惊讶,“确实不寻常,掌柜的手有厚茧。”
倘若只有这一样,倒不能定论什么,但这掌柜的腰间似乎别了刀。
之所以说是“似乎”,是因为有衣裳的遮挡,贺沉绛只能隐约看见一个轮廓。
结合以上种种,他们多半是住了黑店。
贺沉绛:“安排人今晚守夜。”
岳山应声。
虽说这驿站有点问题,但两人都不大担心。
除了珍珠与颜茵两个女子,他们这一行算上暗处的足有三十多人,且每一个都是武艺高强,没什么好担忧的。
驿站有问题,这消息很快传了下去。
介于某种不可言说的心思,哪怕与颜茵仅相隔一墙,贺沉绛也没有过去一趟。
负责传话的是柴阳,他来敲门时被里面的珍珠告知颜茵正在沐浴,不方便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