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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茵使劲将人往外推,奈何一只手被握住,推人的力道也卸了五分。

贺沉绛缓缓退开,男人的薄唇沾了少许血的鲜红,他五官本就生得俊美非常,这抹血色添上,更显得他多了几分凌厉的诡谲英气。

颜茵何曾跟人这般亲密的接触过,当下又羞又恼,一双狐狸眼水汪汪的,“流氓”

女儿家的词汇有限,连骂人都是轻飘飘的,贺沉绛接下这句于他来说不痛不痒的谩骂。

瞧着她唇瓣愈发红艳艳的模样,贺沉绛喉结上下滚动的番。

颜茵距离他近,将这细微动作尽数收入眼中,当下更恼,当即把自己缩成一团,恨不得缩进车厢的木板中,好与对方拉开距离。

贺沉绛眼中的暗色浮沉,如同月夜下潮波涌动的黑海。

如今回过神来,他只觉得不可思议。刚才他分明只想逗她一下,怎么就

贺沉绛沉默了。

舌尖上的伤口一抽一抽的痛,这点小伤于他来说并不算什么,但却以一种难以忽略的方式,提示着方才发生过的一切。

他竟然被美色所惑,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他竟还觉得方才的感觉不错。

这个认知令贺沉绛一颗心不断往下沉,只觉刚才有一瞬间他是在刀尖上舔蜜,疯狂的、偏执的,仿佛要沉沦在那让人窒息又迷醉的刺激感中。

糅合在一起的复杂情绪,使得贺沉绛眉心狂跳。

不妙啊,他似乎过界了,以后绝不能再这般

遂,贺沉绛一言不发的起身,坐在对方的软椅上。

马车内有两张长椅,一张朝正,另一张与正位的相对。

坐在正向的长椅上,无论是视觉、亦或者舒适度都是最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