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影频频入梦,但过往并未出现过标志性地点,不是在陌生的庭院,就是在屋内。
近一年来,贺沉绛还是第一次如此清楚的看到她进了某处能叫得出名字的地方。
坐在榻上好半晌,贺沉绛再无半分睡意,干脆起来练剑。
没有睡意的,又何止贺沉绛一个。身在飞燕楼的颜茵跟房中看着她的李嬷嬷大眼瞪小眼,临近天亮时才阖眼眯了一小会儿。
等颜茵彻底醒来,已经临近中午了。
昨日飞燕楼闭门谢客,今日大门迎客,而不知晓是吊足了客人胃口,还是今日乞巧佳节,客流量分外的大。
宝马香车停于飞燕楼前,穿红着绿的男人们结伴迈入大门两侧已挂起大华灯的飞燕楼,偶尔彼此对视一眼,眼中皆是心照不宣的笑意。
“赵公子昨日说今儿有绝代佳人登台,还当场作诗数首,把那尤物吹得天上有、地下无,还说自己得到消息,只要钱袋子够沉,那尤物可直接带回去。”
“直接赎身?这种玩法倒是新鲜,但倘若绝色不是绝色,只是第一眼瞧着还算不错,等高价买回去后岂不是要后悔。”
“确实如此。”
“而且本地人谁不知晓,赵六那厮就是帮柳三娘干活的,还作诗数首?我瞧说不准赵六他连人都没见着一面,领了任务直接就去办了哈哈哈哈。”
“曾兄此言有理,今晚咱们只瞧个热闹好了,你寻你的小红柳,我找我的灵香儿。”
来客嬉笑着入内。
夜幕未曾降临,但白日有白日的节目。而随着悬于头顶的红日逐渐西斜,飞燕楼高台上的风雅节目也逐渐褪去了那层雅致的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