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没忍住哂笑一声:“你的意思,就是完全不知道那把钥匙的下落?”
“我都不记得我有一把钥匙。”虞楚有点委屈地道:“这点你们可以去问谢行暮,他很清楚的。而且我是受害者,虞时倾本来想杀了我,幸好被谢行暮救了,这些你们都可以去问他。”
谢行暮刚推开房门,单面玻璃后的林局就转头道:“他又在开始装了,看着挺老实的一个孩子,怎么就没个实话呢?”
“什么?”
“他说他失忆了。”林局将手上的茶缸放回小桌,摇头道:“这年头还来失忆这一套,搞得就和我老婆看的电视剧一样。既然他要这么说,就送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我已经让医院对他进行过全身检查,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林局问:“脑子里没长个瘤儿,压迫了脑神经什么的?”
“没有。”谢行暮走到他身边,双手环胸,讳莫如深地道:“但是失忆这事嘛,没准儿他还真不是装的。”
林局侧头看向他,半晌后道:“你是不是也在看我老婆追的那部电视剧?”
从虞楚说出自己失忆后,两名警察各自翻着手边的资料。
叩叩叩。
审讯室大门被敲响,推开,一名警察颤巍巍地端着杯热茶站在门口。
“对不起,打扰一下,我给他送杯水。”小警察将一次性水杯端到虞楚面前的小桌上放下。
虞楚接过水,礼貌点头:“谢谢。”
“不,不客气。”小警察飞快地闪出了门。
虞楚将水杯递到嘴边,蒸腾的热气带着茶香溢入鼻端,水很烫,他轻轻吹了两下,再小心地啜饮一口,茶水顺着喉咙慢慢下淌,让他感觉到一股暖到胃部的熨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