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局咳嗽两声,若无其事地放下了手。
虞楚抬起头看向长桌后的两名警察,翕动嘴唇道:“所以我真的不知道……”
或许因为一场肺炎初愈,抑或是刚经历虞时倾被抓捕的伤痛,灯光下,他那张脸透出不健康的苍白,嘴唇也干裂起皮,看上去有些可怜。
提问的那名警察声音温和下来:“你只说你知道的就行了。”
林局正专心看着审讯室里的虞楚,身旁的谢行暮突然转身往门口走。林局问:“去哪儿?”
“去倒水,有点渴了,您要一杯吗?”
林局端起小桌上的茶缸:“不用,我随身带着。”
“嗯。”
谢行暮到了门外,抓住一名经过通道的小警察:“去给我端两杯水来,一杯送进审讯室,给那名正被审讯的人。”
小警察刚工作不久,虽然久闻眼前这名刑侦大队长的威名,却还是愣愣道:“送进审讯室啊,这不太好吧。”
谢行暮随手就在他脑袋上拍了一记:“叫你去就去,啰嗦什么?”
“……是。”小警察捂着头往茶水间跑去。
“那一杯里面放点茶叶,要好茶。”
“知道了。”
“失忆?”提问的警察和身边负责记录的警察面面相觑。
虞楚点了点头:“我知道这听上去很好笑,就像是我找的借口,但我真的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