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陌握紧双拳,似乎想回头。但他到底没有回头我,上前一步跪下,“禀陛下,微臣……正是宋寒。”
一言出,惊得裴铭和“战友”抬头看他。
他们二人瞳孔震惊,事情走向和他们预想中的不同,他们忽然觉得有一把刀架在脖颈上方,摇摇欲坠。
与此同时,裴洛目光落在齐陌身上,心中悬了多日的大石终于落下。
“若你是宋寒,你被远安侯救下,为何不回去见你妻女?”
“回陛下,当初微臣身怀密信,被追兵追捕至悬崖边。微臣情急无奈之下,跳崖坠入急流之中。幸得远安侯相救,才捡回一条命。只是……微臣记忆全无,多年苦寻只能记起一些零碎片段。如今方忆起自己是谁,家在何方。”
齐陌,不应该说是宋寒。
他声音似乎很稳,但仔细听,能听出颤音。
他预备了多日的话,却是在这种情形下吐露出来。他甚至不能回头看裴洛的神色,不能探知她的情绪。
他生出悔意,他该早一点说的。
“何人可作证?”
“远安侯以及当初救下我的兄弟可作证,临榆县认识微臣的那些故人亦可作证。微臣的妻弟同样也是证人。”
妻弟,裴铭。
裴铭和所谓战友脖颈上的那把刀几乎已经贴上脖子。
“陛下,当时宋寒身处平宁侯的军营中,他察觉平宁侯与先昌王勾结,意图谋反,拼死带着密信逃亡。当初臣能提前防范平宁侯,免去伤亡,亦是那封密信的功劳。”远安侯替宋寒解释。
当初平宁侯带兵去抵御西炤,无人猜到他早已投诚昌王。
远安侯是靠着那封信,设计将平宁侯手中的军权夺了回来,免去一场恶战。
“陛下,这是微臣当初拼死带出来的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