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寒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那信泛黄陈旧,可看出年月已久。
“微臣当时已让人发觉,故写下此密信,贴身保存。若是微臣不幸丧命,有人能看到密信,亦可扭转局势。”
他将信密封保存,才得以在急流之中保存下来。
他从逃亡开始,便猜到这封信可能送不出去,他可能无法活着找到援军。
但他还是那么做了,抱着一丝希望,去给援军送去消息。
永靖帝看着承上来的那封密信,密信上的字迹和所谓通敌之信上的字迹相似,饶是他也不能轻易分辨出不同。
如此可见诬陷之人多么想将宋寒之罪定死,让裴洛成为罪人之女。
康平观其局势,“噗通”一声跪下,“是微臣愚钝,竟然受奸人蛊惑,相信这两个贼人的胡言乱语,请陛下责罚。”
“铛”的一声,那悬于脖颈上的刀刃落下,刚刚还信誓旦旦裴铭通敌西炤的两人,周身升起透骨寒意。
裴铭跪着惊慌道:“求陛下饶命,求陛下饶命,草民这些话都是他教的,是他告诉草民,只要说出这些话,就给草民钱财。草民一时糊涂才会如此,求陛下饶命。”
裴铭将所有罪责推到所谓“战友”身上。
那人瞪着眼看向,目露惊恐,他没想到裴铭竟然敢让他做替罪羊。
不,或许这并不是裴铭的意思。
两人求饶声不断,罗总管会意,让人塞住口舌带下去。
“起吧,你是功臣,不当跪着。”
永靖帝亲口言“功臣”二字,宋寒起身,他又看向裴洛,忽道:“裴姑娘,若是今日朕问你,你父亲否有通敌叛国,你会如何回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