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病娇养多日,身体还有些沉重,恢复清醒不久的头脑更是昏沉混沌。郁白忍着一阵又一阵的头疼,略微踉跄地穿过乾安殿,却一不留神看见了御书房明亮的烛光。
浓浓夜色中那烛火是如此的耀眼,以至于他多看一眼赵钧,都要被光芒刺的落下泪来。郁白久久望着那道剪影,终是闭了下眼,仍旧朝着本来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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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坐了多年皇位、见惯各色人等,赵钧面色略变了变,旋即便恢复了正常:“容先生这要求当真稀罕。只是不知您受了这跪拜大礼,是否还要以假面示人?”
他淡声道:“不妨先以真容示人,再谈条件。”
哟,被看出来了。容寸心摸了摸自己耳侧的皮肤,却没有揭下面具的意思:“我可不是在和陛下谈条件,我是在威胁陛下。现在您才是有求于我的那一方,这样说陛下明白吗?”
气氛胶着。书房外,李德海聚精会神地听着屋内动静,未曾留意到有一身影悄然离去了。
容寸心悠悠端起茶盏,叹了一句“皇家的茶就是美味”,继而正色道:“陛下连这样简单的要求都不能答应吗?”
赵钧不答。他起身踱步,手按在书案横着的长剑上缓缓摩挲:“不知容先生自何处来?”
他不是听妲己一言便能剖比干之心的纣王。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完全相信容寸心,更别提照做这样的要求,将阿白交到一个江湖术士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