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道,如果你永远想不起这两年,也是人生一大幸。
“如今叛乱未清,你又重伤未愈,不妨先留在宫中修养,待恢复了再搬出去不迟,也好帮朕处理叛乱之事。”
这话没什么抗拒的理由,郁白顺从地点点头。
少年不带攻击性的神情实在是久违了,赵钧忍下想凑上去亲一亲的欲望,转而把一瓣柑橘塞进他嘴里:“你先休息,朕忙完公务便来看你,不用起来了。”
——郁白没想爬起来恭送陛下。他闻言只下意识点点头,似乎没觉得陛下亲手剥的橘子吃不得。望着赵钧离开的背影,他继续剥着剩下的半个橘子,心里琢磨这话怎么听着那么不对味儿呢?
想的太过入神,郁白把橘皮塞进了嘴里,直到清苦满腔,才反应过来,赶紧呸呸吐掉。
第6章 祸害和祸害,天造地设的一对
宫内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过了几天,郁白消瘦的脸颊很快圆润起来。
他生为庶子,幼年失恃,对郁家感情淡薄,少时在深宅大院里生存,虽没有过分薄待,但也和受宠没有多大关系,郁家唯一值得他牵挂的就是长姐郁菀。
已经两年了,这时候姐姐应该已经嫁人了吧?大概是嫁给了她的青梅竹马,也是个好归处。只是他却一直留在京城,连长姐的婚礼都未曾出席。
照赵钧的说法,自己随行入宫一事并未张扬,但一个大活人总不可能凭空消失,想必自己当时告知了姐姐一二,既然如此,也许会有从柳州寄来的书信。想到这里,郁白来了精神,开始翻腾书案,不料家书没翻到,却看到了别的东西。
那是一首誊抄在宣纸上的短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