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难民区,比想象中的更烂。
一排脏兮兮的帐篷挂着小灯,也有人受不了几十个人挤在小帐篷里,所以选择睡在外面的空地上,裹着不知从哪儿捡来的被子。
迟意没有心情去甄别眼前环境和住处,她脑中一遍又一遍回放着谢知南被袭击的画面,炸飞的躯体,四分五裂。
想到这,她就心痛难忍
阿布带她和村民进了一座刚搭好的帐篷,里面一股闷臭的酸味,恶心的让人想当场呕吐。
迟意反胃地干呕,跑了出去。
阿布不放心迟意,交待小哈利斯守着行李,她跑出去找迟意。
远方的天,将亮不亮。
迟意蹲在路边,费力干呕,全是苦水。
阿布拍了拍她的背,她对难民区也不熟,现在连一杯水都没办法弄到,一切都要等天亮。
“谢,和哈利斯,他们都会回来的。”阿布轻声讲着英语。
迟意闭眼流泪,本质上她不想哭,只是克制不住。
“谢,非常勇敢。”
迟意哽咽,她难过是因为谢知南,也是对现实的无奈,对这片土地的同情和悲愤。
萨林镇的恐袭之后,多少人会家破人亡,多少人会流离失所,目之所及、无穷无尽的难民,他们以后的生活怎么办?
冲突与动荡是滋生恐怖主义的温床,贫穷与落后则是土壤,那难民是什么?
他们是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