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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这两人当时没办离婚手续,这么一来,一个学期半年下来,也只能离婚告终。

“我们以后少跟她来往。”方冀南道,“冯妙,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都生气,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再让她欺负你的。”

“咱不说这些不高兴的了。冯妙,你先跟我说说,你怎么会被故宫请来绣花?”方冀南道,“刚听到的时候,我是真不敢信,还以为……还以为别是骗子圈套之类的,就很担心。”

“谁千里迢迢骗我一个农村妇女做什么。”冯妙语气一顿,敏锐地问道,“跟你们家有关,还是……你哥的事情?”

“主要是我哥的事情。”方冀南惊讶于她的敏锐,不过自家媳妇一向聪明通透,方冀南倒也没瞒她,就把关于他哥的事情简要说了一下。

当年的真相大概已经无法还原了,人一死,死无对证,没有人会甘心认罪。

认不认罪其实也无所谓,彼此心里都清楚。人忽然死了,他们还扣他一个“自绝于人民”的帽子,说他是逃跑不慎摔下楼的,可是一个判断力正常的成年人,怎么可能从四楼直接跳下来逃跑?

他追查到当时负责看管的、出事时在场的人,那些人本身就恶行累累,这些年没少干坏事,只要揪出来一件就足够了。在方家的追查下,当年台前的人已经被送进了监狱。至于幕后的人,眼下也是被扒出一屁股不干净,自身难保,早晚会付出代价。

“不然这件事,一辈子在我心里都解不开。”方冀南嘱咐道,“冯妙,现在你和孩子来了帝京,有什么事一定要及时告诉我,更不要轻易相信谁。不过你也别太担心,这里是帝京,有我呢,再说现在都稳定下来了,明面上谁也不敢怎么样。”

“知道。”冯妙道,“我这人不会跟谁交浅言深,在帝京除了工作同事,我同事都是修复组那些人,别的我也不认识什么人了。”

“你那两个同事……”方冀南斟酌着用词,不管怎样,冯妙当着那两人的面介绍他是她孩子爸,方冀南就心里满意了,只是当时那股醋劲儿,还余味袅袅。

“你那两个同事,为人挺热心的啊,改天我真得找个机会请他们坐坐,好好谢谢人家。”

“是挺热心。”冯妙道,“不用你张罗,有机会我会谢谢他们的。”

“那不行,你不都介绍了吗,我是你丈夫。”方冀南说,“男同志在一起好说话,你刚来人生地不熟的,我一大男人,人家帮了我老婆孩子,我出面感谢一下是应该的。”

冯妙想说,她明明记得当时介绍他是“孩子爸”,也没说“丈夫”啊。

“你先说说,你怎么会被故宫请来绣花?”方冀南在她对面地上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