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姜素莹肯对他哭、肯对他委屈与嗔怒,都在说明一件事情。
不管她承不承认,她都是爱他的。
不然怎么会有人敢孤身横跨大半个中国,直往火线里奔去?如果不是因为爱,这世上又如何会有这样的勇气与胆量呢?
正如人是只会对爱人哭泣、撒娇、像孩子一样不讲道理那样,姜素莹愿意用这样崭新的面目对他,就是最好的兆头。
而对于朋友是一种哄法,对于爱人,就是另一种了。
廖海平一向具有一些行动力。
他想通这一层,便低下头,吻了下去。
姜素莹愣住了。
她抽泣了两声,没有推开他。而是带着未干的眼泪,抬起手搂住了廖海平的脖颈。很快她的身子被男人压进身后的木桶,顺着溅起的水花往下沉溺。衣裳成了神奇的织物,见水就溶。
抚摸是热烈的,爱欲是热烈的。姜素莹整个人被水包裹着,成了才从母体中脱胎的赤|裸模样。
在这一刻,所有的委屈都消失不见,她突然安心了。
疼吗?
疼。
但渐渐地,疼里有了别的滋味,心底最细嫩的地方有了痒处,燃起一串磨不灭的火。
男人耸动的汗珠往下滴,有那么一点不小心砸在她唇边,又被他热切的吻掉了。那吻是湿的,是热的。是咸的,是甜的。滋味复杂且矛盾,叫人分不清、尝不透。
空气除了不断拍打的水声,只有无边的喟叹。暧昧如同桃花酒,醉的人昏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