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他们也不过是在前年交房的时候,匆匆碰过一面,他倒是能对她过目不忘。

电梯重新合上,陆漫漫按下楼层,等着电梯缓缓升起。

陆林前些年风湿越发严重, 考虑到老房子没有电梯,他出入不方便, 于是她决定把老房子卖了再添些积蓄换了新房,拿房那年, 她又把自己的公寓卖了。

也不是手里没有装修的钱, 大概只是不想在与过去有什么瓜葛。

房子是一梯一户,谢安瑜在门口打了鞋柜,她扶着柜面脱下高跟鞋, 大门被开启,谢安瑜披着一件灰色的外套,从门缝里探出身子。

“回来啦。”谢安瑜将门完全打开,屋里只有沙发处有一盏台灯亮着。

陆漫漫换好拖鞋,走到她身边,手自然的搭在她的肩头:“我爸睡了?”

谢安瑜点了点头。

陆漫漫下意识的放轻动作,将门带上:“我不是跟您说过了吗?我大概会晚些回来,你不用等我。”

谢安瑜走去厨房给她倒了一杯热水:“老了,觉少。”

陆漫漫陪她在餐桌旁坐下,喝了一口热水,谢安瑜将挂在鼻梁上的眼睛摘下:“要不,等你休完假,你回宁海的时候,把我跟你爸带上,我们好照顾你。这些年,我每见你一回,你都比上一回瘦。”

陆漫漫笑了笑:“我最近减肥呢。还有,我好不容易放飞自我了,我是不会给你管束我的机会的。”

谢安瑜睨了她一眼,身上的外套有些滑落,陆漫漫抬手将它理好。

母女间的谈话,从宁静的夜色中慢慢开启。

谢安瑜幽幽的说:“一一的婚礼大概办得挺隆重的吧。以前她老说自己嫁不出去,嫁不出去的,今天总算结婚了,她父母也安心了。”

陆漫漫笑的有些心酸,只是点了点头,以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