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延给他倒了杯茶水。
烟雾蒸腾,李正业一点点地回忆。
“我不记得了哪一年了,丞相说过,惠帝于他有大恩。未能把人护住,是他对不起先帝,更对不起惠帝。”
韩永丰沉默是默许,丞相沉默是万般无可奈何。
许长延从浓稠的黑暗里头抓住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大恩?”
李正业更多也不知道了。
聊了片刻,李正业和钟氏便要回去了。他们二人一般不在昭侯府住,好在路途也不太远,坐着娇子也轻松,两位老人不嫌麻烦。
重照裹了斗篷,给爹娘送行。
长街漫漫,华灯初上,冬日夜晚的京城也很漂亮。
外头画舫游船,货摊商铺正是热闹的时候,出去玩的心思蠢蠢欲动。
许长延却道:“补汤喝了没有?”
重照面不改色,“喝了。”
许长延看着他眼巴巴的样子,心里好笑,道:“想出去玩?”
两人在大门里头,避开了刮风口。许长延忽然转了个身,用身体挡住众人的视线,按住重照的头,吻住那在灯光下发亮润泽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