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初期到现在,重照喝过不知道多少碗补养汤了。
自从林飞白调养过后,钟氏现在身子也好了,不需要汤药续命了。
重照盯着面前的鸽子汤,微微下咽了口水,喝的快要吐了就是这种感觉。
李正业和钟氏吃完了正在瞧他,重照实在不想喝,便道:“有点撑了,我去走走再来喝行不行?”
钟氏道:“也行,娘陪你。”
四人起身,许长延道:“伯父,正好有件事我想请教你,我们去书房吧?”
许长延也没什么重要的事要请教,他想问问当年惠帝的事。时间过去太久,老人们都讳莫如深,许长延在丞相的管束下半分也大听不到,当年的真相都模糊不清了。
李正业说:“你要知道,惠帝矫诏篡位的时候,我并不在京城。是几百里外赶回来接了皇上,杀回京城去的。”
许长延问:“当年的事情我大致知道,明面上是惠帝大逆不道夺了兄长的皇位,实际上是柳家专权把控朝政,惠帝只是傀儡。只是当时那么多大臣明眼看着,丞相已经在位数年,作为文官之首,他的态度究竟是什么?”
李正业回忆了一下,“柳家势大,京城里头的三万兵马以及御林军八千精兵的主帅都是柳家人。柳尚书手段阴邪,惯会以人|血亲为要挟。当时因此惨死了好几个大臣。韩永丰记得吧?他当时默许柳家胡作非为。而丞相……”
“惠帝登基当日,就派人上门恭请丞相入朝,依旧做丞相,以礼相待。丞相却闭门不见,态度强硬。”
许长延愣了一下,“他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
李正业点点头,“对。”
“我征战在外,时常不在京都。但我也听说,惠帝年少聪慧,乖巧可爱。长大了更是聪明伶俐,纯真良善,只是因为是先帝最小的一个孩子,故而过于溺爱了些。后来谁也不知道,会做出这样疯狂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