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正盛,红艳似血。
“爷爷,您这一笔,没落好。”还是没忍住,贺时鸣插了一嘴。
贺谦泓皱眉,把笔搁在笔架上,嗓音沉静:“不吃饭,还有心思赏花看字,贺家倒是出了你这个神仙。”
“不敢。”贺时鸣抚着梅花的手凝滞在半空,又自然的收回来,规矩的摆在两侧。
“不敢?这世上有什么事是你贺七不敢的?”贺谦泓面色沉冷如冰。
贺时鸣答:“还请爷爷明示。”
“拿税务漏洞威胁乔知沐,你当真做的出。你以为你这棋下的好?”贺谦泓声音苍冷,眼神锐利,直逼对面垂首的孙子。
贺时鸣呼吸紧了紧,没接话。
“万一你这招没走好,小姑娘不受你威胁,告诉了乔家人,你怎么收场?哪家没点见不得人的事,你当乔家能任你拿捏?到时候亲家做不成,闹成了仇家,你以为凭你那点本事能压得住什么风浪?”
“你今天可以拿税务威胁别人,明天别人就可以拿你的软肋威胁你!你小姑,大伯,二伯哪一个不是身在漩涡之中?你以为位子那么好坐稳的?”
贺谦泓抄起一旁的檀木手杖重重打在贺时鸣的肩上。
贺时鸣闷哼一声,身子晃了晃,还是站稳了。
“你玩女明星,谁管过你?这么些年,家里把你宠上天了,宠的你不知好歹!”
贺时鸣锁眉,肩头一片麻木,皮肉底下传来钻心的疼,他跪在地上,语气却坚决,“爷爷,我不想联姻。”
说完,他顿了顿,又道:“我也不会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