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回去吧。老爷子把您的身份证,护照,银行卡,账户全部冻结了,您哪都去不了。”
贺时鸣蹙眉,怒道:“哪一分钱不是我自己赚的,凭什么冻老子账户!”
拿对付贺时筝那招来对付他,着实侮辱。
那两人只觉得这小少爷的脑回路清奇,都这时候了还在计较钱不钱的,实在是不愿和他纠缠,只重复一遍:少爷,跟我们回去吧。
贺时鸣被人押回老宅后,关进了卧室,门窗锁死,通讯工具没收,专人轮流看守,没有逃跑的可能性。最开始是一日三餐,他不吃,第二天就减到一日两餐。
他不吃东西,最着急的莫过于李嘉茵了。
见他还有力气做俯卧撑,说着说着就流眼泪,“贺时鸣!我怎么生了你这个不省心的!你好歹吃点东西,你饿死自己给谁看?”
贺时鸣累极,摊在地毯上,胡乱拿毛巾擦汗,气喘吁吁的道:“妈,你说我饿死了,爷爷会不会放我出去?”
李嘉茵气到岔气,一巴掌扇在了他的下颌。还是心疼,力道不大。
“你说什么疯话!”
贺时鸣压低声音,口吻凝重:“妈,这次不做绝,之后就还会有李知沐,王知沐,我没那么多闲工夫再来一次。”
第三天,实在拧不过。贺时鸣被带去了茶室。
老爷子在泼墨挥毫,茶桌上沸着山泉水,室内燃着檀香,满室幽静。
洁白的宣纸上,黑字苍劲有力,险峻之势,孤瘦挺拔。
贺时鸣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没看字,倒是看着桌角放着的一株梅花。
八月的天,竟然还有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