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着要和爹爹说些什么,忽忆起方才的事,便问道:“爹爹不是不喜单子柯?怎的今日对他那般客气。”
纪严义顿了顿,缓缓道:“爹看你之前不是也不待见他,今日也是笑着同他回府的。”
原是纪严义看出女儿的转了态度,当她是也喜欢上了单子柯,因而恐委屈了她,才对单子柯好言相待。
纪娆向前赶了两步,单臂攀上了纪严义的左肩,含笑道:“谢谢爹。”
纪严义闻言轻哼了一声,道:“这有什么好谢的,只一点,那人你还是再斟酌斟酌罢。”说罢大迈了一步甩开了纪娆的手,遥遥顺着前廊走去了。
看着纪父有些垂老的身形,她亦不由叹了声,她谢的,是他这些的教导及养育。暗自感叹了一番,才回了映月苑去。
走近院子,左右探看了一番,竟没见宁稚珣的影子,倒不像这小子的作风了。往日一来侯府,必缠着她的。
玉儿瞧见她的神形,嗤笑了一声道:“姑娘快别看了,二公子今日不曾来的,快安心进屋罢。”说着还朝她招了一回手。
纪娆回了房,坐在书案上沉思了一回,便满屋翻腾来了,良久才向玉儿问道:“我的那把小木剑呢?”问着手下的动作依然没停下,自言自语道:“分明就是这几个盒子,竟都没寻着。”
玉儿亦打了内屋的软帘,进去搜寻了一番,才恍然道:“上回姑娘出去时,不是给佩上了。”
她忽然才记起,那会儿听了玉儿话,确是将它带上了,那晚屋子太暗太冷自己又许久没进食,早精神恍惚的不知将它丢在了何处。原想着既要走了,倒不如寻出来给了宁稚珣,他既那般欢喜,当是相识一回的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