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哥——”见宁稚珣要走,纪芙忙将他拦住了,又道:“二哥哥不是说有什么喜事要说与我们的。”
宁稚珣这才想起来要紧的事,险些因这个可恶的人令他将正事都忘了,忙从怀中掏出一喜帖递于纪严义,道:“舅父给,这是哥哥的婚贴。”
“稚瑁的婚事终定了?”纪严义一面问着,一面笑着接过请帖。
宁稚珣垂手回道:“定了,爹爹说下月初六便是好日子。”
纪严义笑着颔首,宁稚瑁的这门亲事他亦是知晓的,定的正是右佥都御史张沛文之女,也是名门忠臣之后。便道:“这是门好亲事,到了日子,我们定会前去庆贺的。”
“爹爹说了,会在头一日接你们过去的,且住上一日,歇一歇再参礼罢。”宁稚珣照着哥哥嘱咐的话回了一遍。
因是侄儿的婚事,纪严义不免又多问了几句。单子柯瞧见他们已在谈论家中事宜,便不好再待着,便起身回道:“晚辈身上还有些杂事要办,便不叨扰纪伯伯了。”
纪严义亦起身道:“你既要忙你的,便先去罢,老夫便不相送了。”
“晚辈不敢。”单子柯作了一揖才缓缓退出了门,走的时候还深深的看了一眼纪娆,她亦干笑着回了回。
纪严义又同宁稚珣说了半晌,众人方散出了正堂。
纪娆特意放慢了步子,而后跟着纪严义身后,想着她应是快要回去了,瞧着这位人间的爹爹竟是许多的不舍,便趁机想同他说说话儿。
“既散了,怎的不野去?”跟了半晌,纪严义才缓缓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