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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娆轻叹一口气,往头上摸了摸,拔下一根不挽着头发的玉簪,走过去递给了妇人。但那妇人饶是如何说,就是不肯定收,见僵持不下,她只得作罢。

二人行至门外时,纪娆仍趁着老妇人回身时,将玉簪别在了门栓上。

风寒并不是一时半会能好的,他拖着身子走的慢,便只跟在纪娆的身后。她亦不敢走的太快,只散漫的下着山,时不时用脚踢一踢路中的小石子。

“嘭——”

纪娆听见响动,忙回身过去,见他正摔到在了地上,不由得蹙起了眉,这人竟弱的连走个路都要摔倒?虽如此想着,仍不耐的将他缓缓扶起了。

“纪姑娘,你能否将那石子踢去路旁,不要踢回本宫脚下?”萧寒一面轻拍了拍袍子,一面轻声问着。

“殿下……是我的错,是我的错。”纪娆悻悻的咽了咽口水,顺势搀着他走。离他如此之近,她不由斜睨了他一眼。他垂着眼,长长眼睫遮住了墨色的眸子,瞧不清他的神色,清秀的脸上亦只有病态的苍白。饶是这样的一个人,她越觉着他不似面儿上的那般清如止水,这东宫,她还是得寻机会去探看。

昌国侯府

门“吱呀——”了一声,玉儿警觉的扭身去瞧,正要惊呼时,纪娆按住了她的嘴。伸出食指轻轻竖在唇边,她抿着嘴连连点头。

“姑娘,你总算回来了。”玉儿忙轻声道,说着替她卸下了帷帽。

玉儿正走去里间,将她的帷帽放在了柜中。纪娆便自己坐至桌前,伸手斟了一盏茶来,饮了一碗,缓缓道:“没人发觉我不在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