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从昨日到现在便未进一口食,又折腾了半日,她倒还能忍得下去,只恐这羸弱的太子爷身子不中用,便直将他按在座上。
老妇人只当他们小夫妻在说什么私密话儿,只低头浅笑着。
“老伯还未回来?”纪娆见老伯不在,亦不敢轻易动筷。
妇人先拿起了筷子,抬手道:“你们只管吃就是了,他每每去换银钱,来回山路都要半日,午时便只在山下铺子中买点子吃了。从前都是我一个老婆子吃的,今日还有你们作陪,倒觉得热闹些。”
见萧寒还愣着,她猜大概是他碍着堂堂太子的身份,不好意思着。便抬起筷子递到他手中,飞了一个眼神过去。那人忙抓起了筷子,默默喝上了粥。
用罢了饭,老妇人又令萧寒歇息着,他瞧着天色差不多了,便起身要走。
纪娆一伸手撑在了门框上,将他堵在门前,淡淡道:“我便是听了太子的话,才来的这寒山寺,可我昨儿寻了半日,硬是连个鬼,都不曾看见。”
他敛了敛神色,板正道:“本宫正是因此事才来寻你的,原是本宫一时写误了字。那人实则在:寒屮寺。”
见她凝着眉,他还拉下了她扶门的手,在手心比划了一个:屮。
她扯了扯嘴角,瞧他的脸色,说的倒似真的一般,到底他确是来寻她了,还因此着了病,便不好再说什么。迟疑了半晌,仍未收回手,缓缓道:“我们也不能叫婆婆白辛苦这一番,给些银子罢。”
萧寒面露为难之色,平时出宫巡游的银子都是福禄拿着的,现下他身上半个子儿也没有。半晌,支支吾吾道:“本宫本宫身无分文……”